——”
    张蕊珠含泪问道:“是我不好,只怕自己保不住孩子徒令外婆伤心, 想再晚一些才说——那五郎?”
    苏瞻点了点头:“他若要回京,定要让燕王和太后放心才行。你可明白?”
    “舅舅的意思是?”张蕊珠又喜又忧地慢慢站了起来。
    “若能救转回来, 养好身子, 就去开宝寺修行。你可愿意?”苏瞻的手指抚过膝盖处被张蕊珠泪水打湿的地方。
    “啊——”张蕊珠掩了嘴:“是要剃度么?”
    苏瞻眉头微皱, 摇了摇头:“未必一定要剃度出家,毕竟你有孕在身,是先帝的皇长孙或皇长孙女。”
    张蕊珠忙不迭地点头:“只要五郎能活着, 能看到我和孩子。就算一辈子软禁在开宝寺也成,和软禁在巩义也无不同——”意识到自己失言,张蕊珠赶紧福了一福:“舅舅再造之恩,蕊珠感激不尽,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——”
    苏瞻摆了摆手:“娘娘和岐王肯不肯另当别论。回头等燕王回来,若有他议,舅舅也不便置喙。”
    “蕊珠省得,舅舅请放心,五郎他不聪明,被奸人利用,如今只求平安度日。”张蕊珠羞惭地垂下了头。
    苏瞻轻叹道:“你们能这样想才好。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——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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