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 她要往我身上泼脏水, 我就只有生受着。爹爹生我养我, 难道不知道女儿是怎样的人,我是个连只虫子都怕的人——”
孟建手心手背都是肉,换作几个月前必然深信四娘, 可这几个月和九娘同行同歇, 他却不敢全信了。他扶住四娘,看看九娘,吸了口气:“阿娴,爹爹明白你,可阿妧真是个好的, 绝不会冤枉人。你有什么委屈,和她有什么误会, 姐妹两个当面说开来, 哪有什么隔夜仇?”
他看了眼正迈入厅里的陈太初, 握住四娘的手,轻轻摇头道:“但你说阿妧抢了你和陈家的亲事却是万万不对的,三年前魏娘子就相中了阿妧, 给你母亲递了草帖子。当时爹爹因为要和太尉府结亲,高兴得好几夜都睡不着,我记得清清楚楚。陈太初家和你是没有一丝关系的。你怕是听什么人私下传话,把母舅程家听成了表叔陈家,生出了这不该有的念头——”
九娘倒有些意外,看着孟建倒生出几分欣慰来。
方绍朴背着药箱在廊下徘徊了两步,找了一个看起来面善的女史嘀咕了两句,见她往内院去了,招手让宫女搬了张凳子,在门口坐了下来,竖起耳朵大模大样地听起了壁角。
陈太初进了厅堂,大步上前,目光似剑,沉声道:“孟四娘,我陈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