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香味?
张子厚旁若无人, 站在最靠近宫门处,几口吃完了两只热腾腾的包子, 额头上冒出汗来。鹿娘子倒是摸透了他的口味, 包子馅更咸了一点。
他从怀里掏出帕子, 擦了擦汗,将帕子又叠了叠才放回怀中,和九娘的信紧紧贴在一起。她要他做的, 他自然会去做。
东华门的宫门沉重又缓慢地被打开,张子厚当先自左承天祥符门入宫,过了左银台门却不继续往西去,转向北面宣佑门去了。身后不少官员看着他疾步离去的身影低声议论起来。自从燕王摄政以来,张子厚炙手可热,深得燕王和向太后倚重,虽然官居大理寺少卿,但他日入相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,在大殿之上,便是苏相也得让他三分。
阁门使入殿禀报时,向太后正看着官家赵梣换衣裳,闻言笑道:“他必然有什么急事,快宣吧。”
张子厚入了殿行了礼,躬身道:“非臣危言耸听,阮玉郎举事在即,稍有不慎,京师则陷于他手,陛下和娘娘危矣,大赵危矣。”
向太后一惊,赵梣一呆。
向太后见张子厚面色凝重,问道:“张卿何出此言?昨日六郎还有信到,只说要让陈家二郎去接管京东和两淮的禁军。二府尚在商议中,怎地就这也危矣那也危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