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戚,若因陛下内降而任,岂不授天下人以口实?有违陛下圣德。”
    张子厚立于御案一旁,哈哈大笑了三声,又叹息了一声,连向太后和赵梣不禁惊讶地看向他。
    张子厚转身朝两宫行了一礼,声情并茂地道:“陛下,娘娘,天下人皆知下官和苏相不睦,但今日子厚对和重口服心服。昨日二府议事,苏相对此不发一言,今日出言反对,只因陈太初不仅是大赵外戚,更是苏相的侄女婿,苏相品行高洁,自然不愿违祖宗之法。”他又转回身看向面色不佳的苏瞻,诚恳地道:“阮玉郎联合女真、高丽,甚至还有各路潜伏在军中的亲信要一同谋反,旨在攻下汴京。巨变当前,和重兄,还请你学一学祁黄羊,举内不避亲。”
    殿上众人都被他吓了一跳。朱相顾不得官家和太后,厉声斥责道:“张子厚,你可有证据?燕王殿下刚刚与金国签署了四国合约,武德郡主和亲,你怎能攀诬友邦?还出言污蔑各路将领,令人心寒。你这般阿谀逢迎用心险恶,为的恐怕是重回枢密院掌一国之军事?”
    张子厚眉头挑起,一脸无辜:“任陈太初领军东四路,乃燕王殿下之命。殿下身在契丹,高瞻远瞩,必然有所洞察才令我等有备无患。陛下、太后、摄政亲王均有此意,不知朱相一味阻扰又为了何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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