贯行不行?”
向太后艰难地控制住唇角不向上翘:“怎么,十五郎你借朝臣的钱要还,借我的钱就想赖账不成?”
赵梣和向太后早已熟稔亲切,便猴着她道:“大娘娘,我已经欠了三百四十万贯了,再加上娘娘的,就要四百万贯了——娘娘来我看看,我算得可对?”
向太后哭笑不得:“如今你倒知道和我哭穷,那张子厚明明说了,你只需答应还他就好,怎地要还给他那许多?”
赵梣脸上一红:“前几日大学士上课,说到大赵国库和赋税之事,百姓存钱十分不易,仁君当重民轻己,不可与民争利。杨相公变法就是将百姓的钱抢来放到国库中,才导致民怨四起。”他一双大眼眨了眨:“娘娘,六哥说爹爹年轻时最是节俭,曾经有次中秋节,爹爹听到宫外笙歌四起,宫内冷冷清清,爹爹还很高兴,说若是宫内热闹宫外冷清,那他就是个昏君了。我想和爹爹一样——”
话未落地,向太后一把搂住了赵梣,哽咽道:“十五郎——你这傻孩子,那四万贯自然是我来出,怎能算在你头上呢。”
赵梣被她搂在怀中,馨香温软,心里高兴得很,张子厚真是个大大的忠臣,他出的这主意,娘娘果然如他所料。他年纪虽小,却感觉得到向太后对自己的拳拳爱护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