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难道不是蕊珠哭着求表舅的吗?我只是小小七品女史,怎么能决定皇子的去留?表舅身为宰执之首,为何要暗示九娘这些?”
孟在忽然开口道:“门外何人?”
苏昉打开门,见张蕊珠正在廊下拭泪,晚词扶着她,见到苏昉便低下头去。
进了书房,张蕊珠怯生生地对九娘道:“阿妧,求你和太后娘娘、官家还有殿下求个情。五郎他已经几乎是庶民了,何必再让他去西京?他身子还没好,这么热的天,我又有了身孕——”
“雷霆雨露,皆是皇恩。九娘不敢也不能更不愿开这个口。何况巩义至京师,三百里路,五皇子濒危之躯,安然归来。如今御医确诊他已无大碍,为何四百里路的西京之行便不能了?陪伴太皇太后,不是五皇子一贯的孝行么?”九娘淡淡答道。
张蕊珠一怔,垂首哭道:“上回在宫里,是我一时情急冤屈了阿婵,可是我们多年同窗,情同姊妹——”
“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姊妹。”九娘上前几步,走近张蕊珠,看入她眼中:“七年前,在金明池船头,将我推下水的,不就是你么?”
张蕊珠怔怔地退了两步,看到苏昉厌憎的眼神,还有苏瞻惊疑的神情,慌乱地摇头道:“我没有,你听谁说的?不是我——你莫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