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一职。遇到这样的不测风云,自然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陈太初来了以后,众将更是守口如瓶,他却又是如何得知的。
陈太初伸手捉住了许度的左臂:“此役胜后,指挥使也该把那百多人擒拿归案才是,若是无法归案的,便当做沙场捐躯处理吧。”军中吃空饷,最是可恨。
许度只觉得被铁钳箍住似的,动弹不得:“理当如此。”他低声哀求道:“许某必誓死追随将军,奋力杀敌,还求将军允许我等戴罪立功。”
陈太初淡淡地道:“陈某也不是不近人情之辈,静候指挥使佳音。此战若胜,陈某必上书朝廷,为指挥使和登州上下将领请功。”
许度松了一口气,他家小尽在汴京,虽有人再三暗示过他,他却不至于糊涂到丢下妻儿老小。这番能否咸鱼翻身,全看此战了。他铁了心,又信誓旦旦了一番。
黄昏时分,晚霞将海面映得通红,所有战舰均已就位。
陈太初乘着窄小轻灵的海鳅船,往返于舰阵之间,最后登上黄岛南边狭窄海湾中二十余艘双车船和四车船,检查船上的重弩。从京中随虎符将令一同来的六十多名弩手已全部就位。
陈太初取出一匣子三停箭,见精铁箭头下方均已扎上了浸透了桐油的布条,只待点火,不由得暗叹可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