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浙水师出海后连遇三天大风,现暂退于明州关澳。高丽水师三万贼寇已登陆海州,海州昨日失守。楚州守将范有年率部叛国投敌,淮南东路告急!”几日前赶往海州的大理寺胥吏浑身血污,声音嘶哑。
    海州至南京应天府,七百里路,轻骑一日一夜便可杀到。而京畿路调往应天府的一万禁军,日行四十里,今日还在半路上。
    张子厚沉声问起高丽来犯人数、对战和失守过程,命人去二府请留守京城的谢相来都堂商议。九娘迅速翻出舆图和沿途州县的一应资料,心头越发沉重。历来淮南路守军偏少,禁军都集中于京畿路和汴京,这一路能拦住叛军和外敌的,恐怕极少。两浙路又是蔡佑昔日势力根深蒂固之地,会否有将领投敌也是未知之数。
    都堂内候命的枢密院官员紧张万分。大赵立朝以来,即便三年前内有房十三两浙之乱,外有西夏契丹虎视眈眈,也比不上眼下近在眼前的兵祸连连。诸宰执除谢相外又都坐镇于城外各处。他们看着堂上的张子厚和九娘,依然如泰山般巍然不动,方定了定神。
    谢相匆匆赶到都堂,三人商议了片刻,九娘取出前日就拟好的诏书,请谢相安排都进奏院官员明日一早就颁布天下。谢相见宫中早有准备,心里踏实了许多,双手接过黄纸,展开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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