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, 称自己做好了辞官归田的打算。老夫人不敢置信, 又悲又急又气又深忧苏瞻, 竟再次病倒不起。苏瞻衣不解带连续两夜和苏嘱一同侍疾, 少不得还要宽慰母亲。
    他官场浮沉近二十年, 在这国难当头时因嫡亲的外甥女而折戟沉沙, 心中郁郁, 无人可诉,只和母亲感叹张蕊珠自小被张子厚教得心术不正,又将她在女学时曾推九娘落水一事隐晦地说了, 母子三人唏嘘伤怀了许久。
    然而眼下情形没有最坏只有更坏。
    “我从未写过只字片语。”苏瞻冷眼看着面前眉眼间带了三分凌厉的少女, 他早已察觉这个表外甥女待自己毫无晚辈该有的敬意,甚至还有敌意。
    张子厚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:“我们费尽心思要隔开太皇太后和五皇子,你却非要把他接回来,好成全你外甥女的一片痴情,如今成全了外甥女婿的皇帝梦, 苏瞻你倒是可以捞个太师做做了。”
    虽然九娘推断赵棣称帝也在赵栩的谋算之中,张子厚却将信将疑, 把一腔怒火和不忿撒在苏瞻身上。
    “我的字天下人皆可仿。”苏瞻轻描淡写地道, 并不愿和张子厚费唇舌之耗, 他朝赵梣和向太后行了一礼:“臣以为,当务之急,正名也。只要天下人见到陛下身体康安,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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