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心中沉甸甸的,四个时辰,枢密院方拟定了迎战洛阳叛军的计划,无数争论反驳各持己见犹豫不决缩头缩尾。
    “纸上谈兵, 又害怕担战败之责。”九娘不禁也叹息了一声:“多说多做不如少说少做, 少说少做不如不说不做。这是大赵官场历来的规矩吧。不然张理少和陈表叔你为何被冠上独断专行的帽子招人厌恨?”
    张理少听到九娘把自己和陈青相提并论, 笑道:“当年陈汉臣还是太尉时, 有先帝一力支持,又拳镇文德殿, 腿扫垂拱殿, 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。我在枢密院是也有诸多掣肘, 若遇到战事,恐怕也比朱相谢相他们好不到哪里去。兵部户部那两个尚书都不是软柿子。”
    “说得也是,先前听六哥说起变法一事,甚是令人向往, 想必能一扫陈垢, 精简官员, 至少能将这四个时辰的争论缩短不少。”九娘不自觉地又提起了赵栩,这些日子,她已经警醒自己许多回,可不知不觉,无论是在前朝还是后廷,她总会想到赵栩会如何想如何做,他曾经说过什么,甚至这般脱口而出。
    张子厚振奋起来:“不错,这长夜已经黑了好些时候,也该一扫阴霾见见大日头了。”他转头看着九娘的侧脸,不知道她在出什么神,总和殿下相关吧。暗夜里月色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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