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。孟仲然也是极精明的人,否则张子厚不至于抓不到他的把柄。
“张子厚派人送了信来,陛下已经允了。”苏瞻提到张子厚三个字时,语气毫无起伏。
孟存站了起来,在窄小的牢中来回走了几步。胸口一把火烧得他又急又怒。他明明是有了活路的,难不成要因为阿婵的婚事反只剩下死路一条?
“是陛下的意思,还是张子厚的意思?”孟存面上有些扭曲:“亦或,是和重你的意思?”
苏瞻也不躲避他的目光:“张相为君分忧,乃我等臣子之楷模。”
孟存死死盯着他半晌,忽地笑了起来:“张氏自掘坟墓,和重你非要把这笔烂账算在我身上。何必用张子厚做借口?你和他因王九娘结怨,如今他深得官家之心,你帮着他逼死我,我的今日,便是你的明日。”
苏瞻缓缓摇了摇头:“苏孟两家,也算姻亲。自仲然你入狱,我可为难过你半分?蕊珠之死,已有大理寺审理完毕。若我有这等私心,只需断了炭,你还能这般站得好好的指责我么?”
孟存哈哈大笑起来:“到了这个时候,苏和重你还要挂着君子的名头放不下身段?阮玉郎那般看不起你,真有几分道理。”
苏瞻微笑着拂了拂大氅的宽袖:“仲然终于自己承认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