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约了买家两点钟过来签合同。”
冉云素下了车,迈上门前那几级熟悉的台阶,老房子里濡湿的气息扑面而来,温和又伤感。
她跟着他走到一楼左手边那扇明显与建筑气质不符的高级防盗门,听着熟悉的开锁音,仿佛缓缓掀开的除了入户门,还有曾经那些美好或不美好的记忆。
房子里的布局还和她毕业离开时一模一样,连床头挂着的那一小帧笔触稚嫩的习作都没有动过。
“你随便看看,饭马上就好。”方晋转身钻进小厨房,很快传来哗哗的水流声。
冉云素坐在床边,掌心轻轻磨过蓝底云纹图案的床单,抬眼就看到床边小几上的几瓶纯净水。
她拿过一瓶,看了看瓶身上的日期,是最近的,但和从前一样的牌子。当年方晋总是习惯在她床头放几瓶水,方便她夜里口渴随手拿到就喝。
她打开水喝了两口,转到厨房门口倚在门边看方晋认真地烧水洗菜。房子很小,挨着厨房就是卫生间,里面浓墨重彩地装了一大堆把杆扶手,几乎要将这四平大的地方给占满了,地上铺着厚胶垫,连玻璃弹珠滚上去都不会打滑。
他在她身上的的确确是花过太多心思的,只是几年如一日地,都做给了瞎子看,平白跟着她操了不少心,连她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