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手上批驳文书的权。也没什么,章程就是章程,不光你,连我也得守。左右春坊往后就不用再去了,专心办控戎司的差事吧。驸马遇刺那件案子,这个月尾上给我呈份证供来,该报就报上去。不管怎么,人命关天,高尚书都哭成泪人儿了,瞧着实在可怜。”
星河呵腰应了,心里感慨,果然还是谈公事轻省。她情愿钉是钉铆是铆,即便做错了挨骂,也不愿意面对个使性子的主子爷。这位爷,常有让人无法理解的好胜心,像谁是发小这件事,计较起来简直莫名其妙。非得什么都是独一份儿,活着也怪累的。
因为是初雪天气,大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,从今儿就算进严冬了。严冬头一天,宫里和外朝有关联的衙门都放值,连皇上和娘娘都可以上外头散散。太子爷下半晌有他的忙处,他是储君,即便再寻常的人事往来都透着政治的味道。皇父发了话,朝中几位三朝元老上了年纪,让他一家一家登门拜会。门阀这种东西,历朝历代都有,到了大胤虽然已经削弱,但累世高官依旧有那么几家。
严格说起来,宿家也算,毕竟他们高祖时期辉煌过一程子。后来的慎斋公门生故吏遍天下,只可惜人不在了,门庭渐次冷落,但朝廷对他们有优恤,子孙可以受祖荫,所以星河才得了进东宫的恩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