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左昭仪运道不高,八年间皇帝心沉似铁,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如愿以偿。如今太子长大成人,手里又握了实权,再想扳倒,岂止要花十倍百倍的力气。
星河领了命出来,迎面一阵凉风,浇得人五脏六腑都冻住了。回到内寝难以入睡,本想连夜回衙门去的,再一细想怕引人怀疑,勉强躺在炕上,一夜辗转反侧,脑子转得风车一样。
屎盆子一定得扣在高知崖头上,不过手段要迂回,免得过于显眼,叫人瞧着难看。
她下令徐行之,把当初案发时扣押的嫌犯狠狠过了一回堂。五个人一块儿受审,四个打得腿折胳膊烂,唯独一个全须全尾儿的,留下恳谈了一番。
“你告诉我,究竟是谁毒死了驸马爷。”
那个伙夫吓得没了人色,主审女官再漂亮的脸蛋,这会儿看着都像庙里涂着口脂的阎王。
他哆哆嗦嗦,撕心哭喊:“大人……大人啊,小的真……真不知道。小的就是……是个挑水做饭的,平时连驸马爷的面都见不上……”
星河冷笑,抬手一挥,左右上前按住他,两只酒盅磕托一声并排摆在了他面前。
“一杯砒/霜,一杯鸩酒,你喜欢哪杯,自己挑吧。”
挑哪杯都是个死,伙夫吓得肝儿都要碎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