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政殿,他们进宫门时,信王已经在丹陛下等着了。
“哥哥。”少年亲王见了一母同胞,向来亲厚热络。先皇后大行时他才六岁,后来一直随皇父而居,可说是皇父一手带大的。当初要不是太子必须镇守东宫,兄弟俩本应该在一处,不过这点距离没能隔断手足之情,平时见了面必要勾肩搭背一番,然而今天瞧着哥哥脸色很不好,他也识相端严起来。
“皇父歇下了没有?”
信王说没有,“还在看南疆的折子。”一面探头瞧星河,灯笼光照不清她的脸,他疑惑地问,“这么着急面圣,驸马案有新进展了?高知崖背后别不是还有人吧!”
太子哼笑了声,“有没有人都救不了他了,他必须死。”
信王还是头回见他哥子咬牙切齿的样子,正闹不清原委,等人到了大殿明亮处时,一看才恍然大悟。
太子这回下了跪,直隆通儿说:“昭仪娘娘打了儿子的人,儿子的人并没有半点错处,不过是秉公执法罢了。”
连皇帝都愣住了,看看这位新上任的锦衣使,又听太子一口一个“儿子的人”,从御案后走出来,仔细端详了星河的脸。
“这是……”掌嘴了么?宫里打人不打脸的规矩由来已久,别说堂堂的女官,就是掖庭最下等的杂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