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的太子总显得有些脆弱。
她趋步上前,接过小太监手里的蔽膝,跪地替他系上。捧冠的宫人小心翼翼将白珠冕旒呈上来,他迁就她人矮,屈尊半蹲下,两个人之间的默契,倒也让人感觉慰心。
都穿戴好了,她退后两步上下打量,人终究到了这个位置,和身份相匹配的东西都用上,方显出他的威仪。这种威仪是日月比齐的出生赋予他的尊贵,是生来融合在骨子里的,水火难以侵蚀的荣耀。
她笑了笑,“北宫的朝贺用不了多少时候,等完了,臣上龙首渠的玉带桥那儿等您。”
所谓的龙首渠,当初是引河水入皇城的两条人工渠之一,东有龙首渠,西有清明渠。渠水丰沛,源源流入北宫海子,是宫城里唯一的活水。
太子思量一下,复看她一眼,唇角欲仰,马上又平复回去,清了清嗓门道:“总要午时前后才得回宫,瞧准了时候再去,天冷,没的着了凉。”
星河响亮一句“好嘞”,接过玉具剑,店里跑堂似的,欢实道:“爷您慢走,得空再来。”
太子又瞥她一眼,到底还是笑了,“贼眉鼠眼,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人。”
星河受他调侃也不气恼,说不清为什么想叫他笑一笑。或者看他面色沉沉,就觉得他肩上背负的东西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