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,朝南观望,高府离这儿不远,隔了两条街罢了。
“公主府有什么动静?”
金瓷说没有,“公主府上房黑灯瞎火一整夜,公主没在自己府上过节,头天就收拾了,上简郡王府去了。”
她慢慢点头,哥儿俩常在府里出没的,这会儿都死了,想想都觉得怕吧。
她转身进衙门,边走边问:“那个徐二马呢?放了没有?”
金瓷道:“人还在牢里关着,那晚太子殿下处决了高二爷,没动徐二马,说等大人回来,请大人亲自定夺。”
让她定夺,不就是想逼她下死手吗。她知道利害,人不能留,留着是把柄,落到简郡王或高尚书手里,就要坏事了。先前说了那么多哄骗的话,终究都是虚的,控戎司办事,翻脸只在弹指间。
脚下一踅,“上牢里瞧人去。”
天色渐暗了,金瓷挑着灯笼在前面引道,星河负手而行,及到徐二马牢房前,烂稻草堆儿里的人一看见她就蹦起来,“大人……大人,案子结了,能放我回去了吧?昨儿过节,家里缺我一个,不知道他们怎么样呢。您说好的,只要我指证高二爷,您就放我回家……”
星河平静地看着他,凉声道:“你很识时务,事儿办得不错,回头我会送你媳妇儿二百两银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