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会儿身体还很虚, 眼皮掀久了, 都有种体力不支的感觉。他轻轻喘了两口气, 说很累,“这样的死里逃生,可不是闹着玩儿的。”
她仔细看他的脸,苍白羸弱,将要油尽灯枯似的,心里大大酸涩起来,“做做样子不成么,您挺聪明一个人,怎么不知道偷奸耍滑?”
那浅淡的唇抿出一个无奈的笑,“如果骗过了你,就能骗过这宫里所有人。我处在这位置上,每天过得提心吊胆,你何尝知道。”
怎么不知道,他周岁册封太子,二十多年的众矢之的,如果能无忧无虑,大概只有上阎王殿里逍遥去了。像这回的事儿,她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皇帝的汤药是他伺候,他在立政殿里整整半日,附子的毒发作前,皇帝没有见过任何人,跟前只有他,届时矛头一致指向他,叫他怎么解释?那个下毒的人,并没有真的想毒死皇帝,因为火候拿捏得不好,皇帝一旦驾崩,就真的便宜太子了。所以往药罐子里添的是附子,附子过量虽有毒,但那量也有讲究,五分变十分,还不足以致命。对方的目的仅仅是想把火引到他身上,一位意欲弑父的太子,即便将来侥幸继位,也会像宋太宗一样,一生饱受争议。
人要立于不败之地,就要耳聪目明,以最快的速度得到最新消息,并且在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