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她这滚刀肉的模样真的很欠打,官袍的团领上露出一截纤细的脖子,伸手一掐没准就断了。他要是狠得下心,弄死了一了百了,接下来就能痛快收拾宿家了。可现在呢,还得再忍忍,再待时机。这个丫头其实才是他政途上最大的绊脚石,其他诸如那些兄弟,根本不值一提。
调开视线不去看她,没的看了窝火。她还在边上没话找话,说:“主子,您心眼儿真好,还给暇龄公主收殓。”
他气哼哼的,“要不怎么的?毕竟是同父的兄妹,皇上不过问,左昭仪也已经死了,我再不管,真叫你们收拾起来埋在荒郊野外?她活着的时候的确看不起高家,死了以后却也只有高家的祖坟能容得下她。好在她聪明,走在定罪之前,倘或在定罪之后,恐怕连高家的坟地都进不去了。”
认真论,左昭仪母女很可怜,昨天还威风八面,今天就落得尸骨无存。昭仪娘家曾经因她的成就显赫一时,现在呢,满门获罪,没有株连九族,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。
其实男人有时候真叫人信不实,据说皇帝下令控戎司捉拿暇龄公主时,左昭仪曾经叩门求见,但那又如何,以往情意绵绵的人,不愿意再见你,不愿意听你的辩解,那么以前的一切就都是空的。鸳枕同卧,耳鬓厮磨,亲密起来不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