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“不了,我脑仁儿疼,得回家找个人给我拔火罐。”说着背起手,怅然往宫门上去了。
这前朝走得没人了,信王往那空空的髹金龙椅上看了眼,即便宫灯一盏盏熄灭,它还是晦暗处最耀眼的存在。权力这东西真的会乱人心智,靠得越近,心就膨胀得越大。他看了太多的生杀予夺,从一个小吏的逐步提拔,到一个门阀的倏然陨落,都是从那方寸之间发出的政命。皇父像一面镜子,皇权愈强大,愈反射出他的渺小。这种可怕的撞击让他时刻如坐针毡,担心时局一旦变换,将来不知会怎么样。
他提袍迈出殿门的一刹那,身后的灯全都熄灭了,深广的大殿又变成洞开的虎口,让人感到畏惧。他快步离开太极殿,边上太监为他打着伞,扑面而来的水汽让他打了个寒战。待走进立政殿时,太子恰好从内寝出来,他向菱花门内看了眼,“皇父歇下了?”
太子点头,“大伙儿都累坏了,时候也不早了,你回去歇着吧。”
太子说着往立政门上走,信王追了两步,“哥哥,看青鸾这架势,恐怕不会善罢甘休,你自己要多加小心。”
太子顿下步子望他,眼神温柔,“我不要紧,那点小事我还应付得了。你这两天好好陪陪皇父,他太不容易了。”
信王颔首,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