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郡王惨笑起来,“路?还有什么路可走?我知道皇父的意思,他是想逼死我。兄弟四个,一位太子,两位亲王。我这个当老大的,军功最多,爵位却最低。若是有朝一日重回朝堂,满朝文武怎么看我?何况……“他失魂落魄游走着,垂着袖子道,”何况我还有没有这个机会重回朝堂,真说不准。这一个多月来我一直在劝自己,罪魁祸首不论是谁,横竖我不怨皇父。可是今天,又给那个未立寸功的老三封王……我知道,这些都是老二的主意,他从小就蔫儿坏,坏得肠穿肚烂!他害死了我娘和暇龄,现在又想逼死我,我不会让他如愿的!”
他的话已经颠三倒四,毫无章法,所以火候应当差不多了吧!
信王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,“以往瞧着兄弟之间好像不对付似的,其实咱们从来没有红过脸。兄弟这回是真的同情你,毕竟骨肉,总比外人要亲。咱们虽不是一个妈生的,毕竟一处读书十来年,不像二哥,他出阁之前在东宫习学,有专门的大学士教授他。我原本年纪最小,兄弟间的争斗和我没什么相干,但近来的事我瞧在眼里,很替大哥不值。”他喟然长叹,“想想辙吧,这么下去真要把人往死路上逼了。”
青鸾惨然望着外面的天,分明艳阳高照,他头顶上那一片,却再也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