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不得别人。
青锁门上的夕郎……她吩咐魏姑姑一切如常,把事儿烂在肚子里。自己从青锁门上出来直奔北门,那里的戍卫已经换成她的人,点了千户和几名卫士,上马入城,连夜寻访夕郎的宅邸。
白天人多眼杂,晚上反而好行事。控戎司别说找一个人,就是北京城里的耗子,随便拎起一只来,也知道公母。
夕郎的住处很快就找到了,番子上前敲门,门房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一脚踹翻在地。
控戎司的官袍是最好的通行证,一行人长驱直入,但行动却是悄无声息的。进了堂室,星河在上首坐定,已经入寝的夕郎才衣衫不整出来迎接,结结巴巴说:“不知……不知锦衣使大驾光临,所……所为何事。”
烛火下的女官笠帽压得很低,不见眉眼,只见一张檀口红得悍然。她说:“桂大人不用怕,本官深夜登门,不过有桩事想请教。”
这是先礼后兵,桂如兰出入宫门多年,深知道这个道理。他抖抖索索道:“不敢不敢,宿大人有话只管问,桂某定然知无不言。”
“好。”那单寒的声线像薄薄的刀片,削过人耳畔,“本官没有别的要问,只问桂大人一句,武德殿送出来的东西,你交给了谁。桂大人,想明白了再回话,本官得到答案立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