吩咐跟前宫女:“替我送送上官良娣。”
行完了礼,茵陈和星河从温室宫退了出来,茵陈咂咂嘴,“这皇后,真是好大的做派。上年冬至我在山池院看见她,那时候还是个谨慎周到的模样,这会儿摇身一变,充上大铆钉啦。”
星河转过视线看向远处宫阙,叹息道:“人嘛,在什么位置摆什么姿态。先皇后大行后,她叫左昭仪压了整整八年,这八年来后宫谁记得还有个她?等到一朝扬眉吐气,可得好好松快松快,摆架子,翻脸不认人了,什么都干得出来。”
“不就是穷开心嘛,我看皇上到这会儿也没把她当回事,要不她那肚子装得了才怪。还有她娘家,一个兄弟从骑都尉提拔成了射声校尉,从六品换正五品,这算什么?皇后外家每必封公侯,到她这儿全不算数了,这皇后干得也窝囊。”
大概正因为窝囊,才会生出蛮横的野心。不甘于逢年过节才被搬出来,就得凭借为数不多的机会努力争取。
回到东宫时,天色已经不早了。这会儿上衙门,坐不了多久还得回来,索性不去了。她进丽正殿,在里头美人榻上眯瞪了一会儿。茵陈是个通透的姑娘,她不会没头没脑缠着人不放,知道什么时候撒娇讨巧,什么时候各玩儿各的。
夏日的午后,四面槛窗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