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熙看了眼这二人,回禀皇帝:“原大人和柳大人如今同朝为官,皆是国之栋梁,陛下之肱骨,想必是闹了些误会,依儿臣所见,不如化干戈为玉帛,请容儿臣出面。”
隔了数丈远,只见皇帝沉沉颔首。
在原柏齐要再度支起身讨要公道之际,白慕熙一步越近,侧目,“原大人,西域进宫的凤梧膏,正巧,孤手中尚存一二,不知大人到底是要‘公道’,还是要一个四肢健全的外甥?”
这声音小得只有跪着的柳行素和原柏齐才能听到。
欺人太甚欺人太甚!
原柏齐咬牙,想到外甥那哭丧着脸说这辈子在也没法同常人一般行走的时候,便痛楚袭上眉头,老眼一闭,挣扎了起来。
太子的目光动了动,柳行素仍旧端正地跪着,既不说话,也不由他对视,仿佛是个看不出他在帮她的愚人。
白慕熙的峻眉微不可查地凝成了一条墨线。
那原柏齐已弓腰行礼,“柳大人不知者不罪,老臣只要抓住那恶徒,天子脚下有人公然伤人,实在罪不容恕!”
也只有在“罪不容恕”这四个字出口时,柳行素的眉心才水波般的晃了一下。
白慕熙看在眼底。那个人,和他是什么关系?
天子准允,“可,让京畿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