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。”
太子殿下人冷,但别扭起来,比谁都可爱。
柳行素的棋力并不高,她的父亲是抚远将军,祖上也都是武将出身,她虽是个女儿家,但琴棋书画都只打了个底儿,不甚精通,到了贺兰山才又学了点,也还是半吊子,下到中盘已经惨不忍睹。
她不禁感叹,“殿下,你就不能让让我吗?”
说话就说话,但柳行素堂堂男子汉,竟也学得那群傅粉男宠的娇侬软语。
白慕熙忍着火气,嘲讽道:“下不过,便不来了。孤不会让。”五指将棋盘一抹,抹了个黑白均匀。
大概是近来总戏弄他,犯了这位太子殿下身为储君的威严,以至于他心里头不太爽快,柳行素见好就收,把这幅虚伪的表情收了,一本正经地端坐起来,“其实,我有一事相求。”
他的手指捻起一颗黑子,蹙眉,“有什么事,解决荆州问题以后再说。”
“但我怕殿下到时候不帮我,我总得先筹谋筹谋。”
白慕熙的手指顿住了,“现在想对孤投诚了?”
“这也是无奈之举,”柳行素将双手笼住青衫广袖,低声叹道:“我寒窗苦读十余年,好不容易高中,本想在京中安稳就职,没想到陛下一道圣旨将我发落到荆州,日后恐怕再难回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