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人心自古以来,不患寡而患不均,宁可大家都没有,也不可让你有我没有,我一个下水了,全部的人都别想好过。
不出片刻,张大人命人抬起东西折回来,满堂的珠光一晃,那群州官们也不敢抬头,一个个低着头俯首认罪。
太子殿下连李府都能轻而易举地抄了,何况是他们。
白慕熙神色如常地看了眼这箱子奇珍异宝,不动颜色,“张大人既是钦差,彻查荆州官员结党营私上下其手之事,便委托给张大人了。”
“下官分内之事。”张大人俯身下拜。
李博望瘫坐在地上,老脸蜡黄,双目无神地看着那一箱箱被抬出来积了灰的珍宝。
他半辈子用在这些东西上,汲汲营营,没想到到老来竟遇上如此飞来横祸,一朝倾颓,万劫不复。当年他也是意气风发走马上任,可没过多久啊,便在金锭子的光彩下被夺去了良知与魂魄。
今时今日的太子,却不会成为今时今日的他了。
“殿下,我以为你会放过李博望。”柳行素在花园里抚了抚一朵娇艳的芍药,带露香浓的硕大红花,垂着繁复的花瓣儿,露水淌下来浸湿了她的下裳。
白慕熙皱眉,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其实,殿下宅心仁厚,想放他一马,可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