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然后呢,如果她再被发配出去,结果是一样的,他履行了自己的承诺,而她还是远在千里外,回不了上京。
这世道果然靠人靠不住,唯有自己。
“陛下,微臣是荆襄人士,但也是草莽村夫,方入朝,人微言轻,如今荆州郡守空缺,正要寻一个德才兼备的有为之士,臣才二十岁,这……这要是上任,岂不是贻笑大方么。”柳行素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,将头低垂下来。
皇帝“哦”了一声,没有金殿上的不可侵犯和肃然,他看着跪在底下孱弱的探花郎,目光探寻,“你倒说说,你可有举荐之人?”
“裴大人。”柳行素清澈的声音犹如珠玉落盘,溅得一殿回声,吓得裴建一颤,怔愣愣只听说,“裴大人为官二十年,三度远调出京,资格名望,比柳行素区区竖子还是更有说服力。但裴大人为人谦虚,妄自菲薄,眼下正是一个可以正名的机会,柳行素岂敢相争?还听闻,去年冬月,荆州一名六百石粮官遥裴大人赏梅,而且字句恳切,临走前……”
“你住口。”裴建气得发抖,脸孔刷白。
皇帝问道:“临走前怎么了?”
柳行素镇定自若,“临走前,两人拜了个兄弟。可见裴大人与荆州还是有些缘分亲故的,他方才举荐,折煞下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