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眉梢耸动,不以为意地嗤笑了一声。
有什么冲口而出,到了舌尖却偏偏顿住。熟悉的头疼蔓延开来,他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,将手摁在了额角。
不是。
不知道为什么,潜意识告知他,他绝对没有这样做。
他更加没有讨厌过柳氏。
原来传闻之中,他和柳氏的婚姻竟是这么一场无始无终的笑话么?
柳行素低头,总算翻过后一页,到了泰和元年秋。
“陛下封抚远将军柳元任为靖北侯,于是柳氏举家北徙,在胜州落红谷,遇骑兵埋伏,匪徒凶悍,持有狠辣歹毒的兵器,柳氏男人为保护妇孺,殊死一战,然而寡难敌众,陛下有心派遣禁军护送靖北侯,无奈去晚一步,柳氏忠烈,尸骨难寒。”这记载寥寥几句,让柳行素今日念起来,还是动容地眼眶微红。
原来是寡难敌众?
因为是举家迁徙,她爹的亲信,随扈至少百人。柳氏满门武将,个个以一当十,却还是寡不敌众,除非来的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。
这里猜测是突厥人忌惮柳将军,故意派遣杀手入关。这就更是自相矛盾,突厥人哪有这通天彻地的本事,能安插一支千人队伍入关?
白慕熙揉了揉太阳穴,待回归清明,他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