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韩诀总算放了心,任由他去了河西。但韩诀没想到,偶尔地,这位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也不想墨守成规,他既然不调查,当然还有别人替他查,要他彻底置身事外,却是不能。
皇帝因为今日里接二连三地收到睿王家书,早就乐以忘忧,待北疆战局一稳定之后,他立即便想起了韩诀,韩诀称案子有了眉目,已经追回了遗失的记载,并且抓到了疑犯。
疑犯是个江湖客,一口咬定东西是他偷的,皇帝本来有疑心,但韩诀私下里早已打点了一切,卷宗室里的书“丢”了不止泰和元年的记载这一本书,还有别的,前前后后丢了六本,疑犯说自己只是偷些东西卖,并不晓得偷了哪些,皇帝便皱了皱眉,将疑犯关入了死牢。
“陛下勿忧,既然此事同太子殿下无关,陛下应该宽慰才是。”近侍的臂弯里靠着一柄拂尘,弯腰奉上了一杯清茶。
皇帝摇头,“朕总觉得,韩诀这人,不简单。”
韩诀一面是与太子不和,一面又是支持储君的势力之一,仿佛是在明白告诉他这个皇帝,即便太子与他不对付,也是正统嫡出,德行远过睿王,韩诀本人虽然锱铢必较,记仇,但也不会为此有所偏私。
其实皇帝何尝不知道,太子为储君,怜悯众生,睿王嚣张好杀,他治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