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睿王妃身后跟了两名侍女,一人捧着火炉,一人抱着鹤衣大氅, 她正把盏吃酒,脸色被酒气蒸出薄薄一层红,她见柳行素来了,温言笑道:“柳大人,今日天色正好,好容易停了一场雪呢,不如来吃几杯暖暖身子。”
柳行素掸去肩上的落梅,可惜拂了一身还满,她略略陪笑:“王妃客气了。”
三三两两的妇人从梅花雪海里穿梭来往,睿王妃瞧见远处有一个美妇人折了一支寒梅,他的夫君正替她别在鬓间,因笑道:“我倒是很喜欢一种粉,用腊月的梅花捣碎了,合着松脂白术,并几味药材一煮,听说外敷内服,有安胎的奇效,我怀了两胎,都是用了这法子。”
“灵州,也有梅花么?”柳行素反问。
睿王妃摇头,“自是没有,王爷心疼我,便就近摘些腊梅给我,纵然是用不完,留着插在梅瓶里做个摆件也是不错的。”
说罢,又笑着替柳行素斟了一杯,“柳大人,我同你说这个,真是唐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