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酒比不得木樨清露的烈性,入口有甘味,清甜如墨梅香。
“柳大人,我今晨在那株白梅上,取了最顶上那枝折下来了,”她一面说,身后抱着大氅的婢女递上了放在衣上的白梅花,“我瞧着红梅不衬大人气度,还是白梅高雅脱俗,大人若簪在发间,恐怕更是清雅不凡。”
本朝先贞元皇后爱梅,喜欢将新鲜梅花簪在发髻间,眉心点上梅花形状的花钿,描落梅妆,又因为生得天姿国色,民间少女纷纷效仿,因而把梅花戴在脑袋上的,多是女子,难怪今日睿王妃语含试探……
柳行素目光凛然,“王妃,柳行素堂堂须眉,不屑花容点缀,王妃娘娘的梅花虽开得好,但柳行素观之赏之,也便够了。”
睿王妃虽然有意试探,但也只是试探,她没有确凿的证据。那晚飞走的鸟儿一定说了一些什么,或者,睿王仅凭太子深夜出入柳府,便怀疑她是女儿身。
柳行素将青花碗不轻不重磕在石桌上,脸色微红,“在下喝多了,言语若有冲撞,还望王妃宽恕,今日酒水已饮,若无特别交代,还请王妃,准允柳某告退。”
“柳大人急匆匆,是有要事在身么?我听说中书令韩大人,对柳大人有些不客气,他若是为难你,不妨同我说说,我虽然不济,但韩诀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