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在告诉他,她不是玩笑,说了与他离远一些,便不会再容许有任何太子人马接近她,否则,玉石俱焚吧。
白慕熙揉了揉眉眼,卫二讷讷地将方才听到的一桩事也说了,“莫头儿说,白石自缢了。”
事实上不但白石,同一日宋至也不知所踪。
莫玉麒在山中搜寻了许久,依旧杳无踪迹。
白慕熙淡淡地挑唇:“每一个作恶的人,最后都会付出代价的。孤,也是一样。”
“殿、殿下……”
卫二愣愣地看着白慕熙,他发觉自己越来越不懂殿下在说什么了。这感觉真是可怕。
柳行素一路出了太子府,头顶的月色皎淡,她闭上眼睛,全是他的模样,清俊温和,他的掌心,带着淡淡的木樨的清泽,他的发间衣领间,全是木樨香,一个时辰以前他们曾经紧紧地贴合在一起,在书房里犹如两只野鸳鸯似的缠颈而卧……最后一次,她对自己说。
自从睿王回府,皇帝便高枕无忧了许多,睿王这几年在关外打磨锤炼,虽还有不少冲动狠劲,但行为举止处还是改观不少,也听得进意见了,这些时日皇帝过得舒心,直到一本账簿被呈递到他面前。
皇帝那日下午勃然大怒,无极殿人人自危,只听得大殿之中碎瓷纷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