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,我还是会下这道命令。柳行素,你记不记得我说过,永远都不要让自己后悔?就像我,永不后悔。”白慕熙微笑,眼波里有些释然,他用如此颓唐的姿态握着这杯毒酒,让柳行素咬住了下唇,她想把他的毒酒夺下来。
可是他说的没错,他是她的仇人,这么多年的夙愿都要得偿了,这么多年……毒酒也不是她赐的,怪只怪皇帝太容易猜忌,怪只怪他们天家父子离心。
白慕熙将手中的银樽摇晃了番,酒水潋滟开一波漆黑的浪,他眉眼一弯,“这杯酒,应当很醇美。”
柳行素眨眼,将胸腔里不住涌出来的艰难酸涩逼回去,“不比太子的木樨清露醉人。”
“可我觉得,它是世上最美的酒。”
柳行素惶恐地抬起头,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白慕熙颔首,“它是你给我的。”
他举起了酒觞,“这杯酒,我敬你。”
柳行素从未见过,一个人明知是死,明知他手中握着见血封喉的毒酒,却还能如此谈笑自若的。她几乎是惊恐地坐直了身体,好像随时要将他手里的酒觞夺下来。
可是晚了。
她眼睁睁看着,酒水沿着他的鼓动的喉咙咽了下去。
“你……”
不!
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