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承徽光着脚丫走下床榻,只见披拂的紫帘外,巧夺天工的俊美身影,正临桌书写,笔走龙蛇。早就听到他的动静了,男人回头,唇瓣微微一勾,“小家伙,小命保住了,再也不要同我交代你的遗言了。”
他们像忘年交一样,柳承徽“嘿嘿”地尴尬笑了笑,光着脚丫子走过来,趴在他桌上瞅了又瞅,“叔叔,你写什么?”
“你识字?”
柳承徽继续尴尬,“嗯……我认得我的名字。”见他笑而不言,他鼓足了一口气,将腮帮子撑大了道,“我、我还会写!”
“那好。”男人微笑,弯腰将他抱起来,放在膝头,“你写。”
他拾起纸镇,换了一张新的素白宣纸,将手中的狼毫笔塞到他的掌心,柳承徽骑虎难下,搔了搔后脑勺,脑子里想的全是一年前娘亲握着他的小手笔画的场景,人小不觉得分别是件这么苦涩的事,但昨晚经历了一番生死,柳承徽格外想念他娘,如此盼望她能在身边,现在伤口还疼着,却没有人给他吹吹。虽然他是男娃,娘亲不让人娇养他。
柳承徽噙了两眼的水花,一笔一划地写了三个字。
“柳姓?”身后的人沉吟着道,“好名字。”
被好看叔叔表扬了,柳承徽有点不好意思,身后的人捉住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