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忍见生灵涂炭,也必不会劝说睿王放弃皇位,如此自相矛盾之法,也唯有她才想得出。她应当是对自己有所了解的,太子之仁若传言不假,那么他绝不会在此时威胁新帝帝位。
而皇叔……无人知道,他此时的打算。
“皇叔一旦有所异动,睿王怕是有鱼死网破之心。所以如果要作乱,必须打得睿王措手不及?”柳行素反问,被他握住了手掌,掌心半温半凉,她低低地望下来,坐在梨木圈椅上的男人噙着朵沉静优雅的微笑,睿智而深沉。
她有些明白过来,“所以你撤了人。皇叔便可以轻装便服简易行之?”她想了想,蹙眉微微摇头,“做先锋太过凶险。小白你这个人啊,把打头阵的先锋官推给别人做,是不是太无耻了点儿?”
白慕熙蹙眉,“是你说——”
“好了好了。”柳行素忍俊难禁,抱着已经圆滚滚的肚子俯下身亲吻他的眉,“我只有一件遗憾的,睿王辱我家人,让他折在皇叔手里,我不解气。要是皇叔通人情便好了,睿王殿下心比天高,要是落我手中,那会有趣得很。”
潺潺的手段……
他想起她为了捉弄一只爬到她绣花鞋上蠕动的虫子,用丝线把它串起来,倒掉在秋千架上,那只小虫子奄奄一息了才放它走。至于平素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