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,我爹爹姓白?”
他鼓着小脸蛋,委屈地眨着眼底的泪光。
白慕熙手中的狼毫瞬间落下,砸在了素白的宣纸上。
他的孩子,聪慧敏感,早就猜到他的身份,却因为他的一再阻隔和推却,始终没能喊他一声“爹爹”,还要这样,透着小心和委屈地试探,一步一步地刨根寻底,教他承认。
他放下手中的纸笔,走到柳承徽的眼前蹲下来,手掌抚在他冲天的鬏鬏头上,愧疚而心疼,“承徽,我是你爹爹。”
小孩儿沉默地震惊地看了他几眼。
忽然,他“哇”一声扑到白慕熙的怀里,“爹爹——”
他从小渴望的人,不惜一个人逃出贺兰山走了千里之遥,也要寻到的人,即便不知道这些年他做了什么,为什么不要自己和娘亲,也还是深深记挂的人,他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。柳承徽哭得小脸花白,泪水全滴在了白慕熙的肩头,很快温热弥散开来,濡湿了大片。
“爹爹,徽儿以后会很乖的,你不要再走了,我会想你,很想很想——”
他总是想,怕自己哪个地方出了差错,让好看叔叔不高兴了,好容易失而复得,又把亲爹逼走了,小小的,敏感柔弱的心,被触到了最深的禁地,也会疼的。
他以为爹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