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躺着。
十七岁正是花季雨季多愁善感的时候,裴深情跟别人不一样,从不知感伤。
可能这也跟她从小经历有关。
跟着她爸在律师事务所混到大,幼儿园时候,她就明白离婚是怎么回事,遗产怎么继承,以及法律的条条框框,没事都背得滚瓜烂熟。
等了一会儿,来人上楼了。
很快,女人轻柔的声音传入了耳朵当中,可能也是不知道楼上有人,她上楼了声音稍微大了一些。
“我的难处你也知道,裴律师,不到万不得已,我不会动那笔钱,虽然我是裴铎的妈妈,可现在是特殊时期,我自己都顾不过来,我怎么养活一个半大小子啊,他这么拖着我我怎么生活,他吃喝穿戴哪不用钱,管着他我怎么出去挣钱,要是连钱都挣不来,又拿什么养他,所以我现在不能要他……”
从上来的脚步声听出,应该不止一两个人,两个,哦不,似乎是三个。
她爸爸的声音显得很是平常:“我知道你有难处,但是孩子还未成年,你有责任有义务把他抚养长大,作为母亲你都不想管他,谁又能替代得了呢。”
女人边走边嚷,已经见了哭音:“那有什么办法,谁让他那个短命的爸爸死那么早……”
刺耳,哭声尖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