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:“她是神经衰弱,睡眠障碍,这是病,得治,和他有什么关系,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她,康岱,谁让你来的?嗯?”
红唇,妆容精致。
分明就是一张脸,但是她已经不是裴深情了。
康岱倾身,一手在她肩头的长耳朵上轻抚了着,当然不可能和她分辨:“好好好,我知道你不是她,睡不着也和他没有关系,那约了大夫吗?要不要现在就去看看,陆大夫回国以后,你也没见过他吧,对于神经衰弱这一方面,他很有心得。”
她低头,很嫌弃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白兔子睡衣:“我没病,病的是她,可是她现在睡着了,别叫她。”
楼上探出半个身子的夫妻两个人纷纷打着手势,康岱仿若未见,光只顺着裴深情的后背:“好,那不叫醒她,你替她去看看,好不好?”
裴深情眉眼间尽是冰霜,也不等她再拒绝,康岱立即压低了声音:“她多不听话你也知道,你趁她不在去看大夫,早点让她好起来,已经约好了陆大夫,都是老朋友,你认识的。”
康岱是她唯一相信的人。
口口声声说裴深情有病的人,也是她自己。
女人再次嫌弃地看向自己的睡衣,可是康岱很怕她这个时候上楼了就不肯下来了,赶紧推着她往出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