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地上,哆嗦着问道:“那人到底、到底是谁!”
只听旁人松了一口气:“镇长,那个年轻人是才来镇上没多久的国民党军官,说是来皖南招兵的!虽然只来了几个人,可都听人说那几个兵同另外那边国军的一个师都不同,一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,拿命都不当一回事,镇长,你这一次可是万幸了!”谁也没想到听了之后,那冯镇长脸一阵红一阵白,最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天上晕开半边的夜色,月光照在窗前的枯树上,镀上一层银,仿佛那死树重新开了花。
落旌洗完澡出来后便看到段慕轩和衣躺在小榻上沉沉睡着了。外面夜色轻轻,而桌上的油灯正温柔地发着光,投影在青年的面容衬得剑眉星目尤其英挺。
落旌抿嘴一笑,轻手轻脚地靠近段慕轩,借着光仔细地打量着沉睡的青年,想要从他疲惫的面容上瞧出什么来。慕轩少年时的轮廓便已分明,浓密的剑眉、微挑的扇形眼还有下垂的嘴角,而经历过军队与沙场的洗练,面对旁人时越发冷峻而不通人情。
风吹得窗棂重重一响,落旌蹲在榻前伸出手,心疼地碰着他左脸颊上落痂的伤疤。她从随声的医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,揭开盖子挑了一点药膏细细地给青年涂着伤疤。
“还记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