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舅舅。
只不过,大家都是刀口舔血过来的人,谁也不讲究这个。
袁寒云交叉着双手,坦然说道:“我只是一个生意人。”
“共|产党很快就要打来了,到时候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生意人。”
“你的那些底子,只有国民党能帮你洗。”
段慕轩静静地望着窗外,而上海滩上人们打着伞走在雨中似乎半点也没有被战争影响,又或者他们明白不需要去担心当共|产党打来百姓会受到什么损失。
袁寒云嘴角噙着一抹笑:“放心,我还没那么容易翻船。况且,就算真的要扳,在这上海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孔家,那可是实打实的资本家,吃人不吐骨头。”
随着慕轩的视角,袁寒云也把目光投向了窗外:“工人阶级和资本阶级,那才是真正的天敌。我听说你一直在为了抚恤金的事情跟上面的人耗着,嗤,你个傻小子,国民党中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好人愿意自掏腰包垫付抚恤金?”顿了顿,他抬眼轻飘飘地看了段慕轩一眼,“也就除了你。打仗你行,可论黑吃黑,你小子差远了。”
段慕轩平静地说道:“一直在打仗,政府拿不出钱来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袁寒云手中的瓷勺碰着杯沿发出清脆的声音,他那双单眼皮里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