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泄,毫无夏日烦闷之感。
只是这惬意并没持续太久,很快就有人挑开竹帘进来。
“祁爷。”来人俯首行礼。
祁望眼也不睁,只问:“何事?”
那人便上前俯到他耳边道:“雷老二也到全州港了,听说被人打瞎右眼,毁了容。”
祁望摇扇的手蓦地一停,半睁的眼打开,道:“什么人下的手,这么能耐?”
“不知,不过这人应该是逃到全州城,所以雷老二已令手下的人进城,全城通缉此人。”
“这年头,强盗也能进城了……”祁望淡嘲了声,又闭上眼。
两人正说着,外头又有两人咋咋呼呼闯进来。
“祁爷!”来的两人心气不太顺,眼里冒着火光。
“大暑天的,你们吵什么?”祁望把手里的秦权壶搁到桌上,蹙眉问道。
“祁爷,您是咱船队纲首,您给评评理。外头的货见天的运来,都堆在日头下面,船上水手本就不够,已经是不眠不休的往船上搬货,如今柳爷他还要往我这里抽调人手去给他整库,这货也不知何时才能搬完!”年约四旬的汉子怒瞪旁边年纪稍长些的男人。
“徐部领,你以为我愿意啊?噢,你们把货搬进水密舱就了事了,我那还得登记造册,清点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