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字,我一直在练。”霍锦骁低眉道,目光恰落在自己誊抄的名录上。
这字是魏东辞教的,五分随了他的风骨,另五分,却是她的剑意。她从小没定性,别说练字,就是让她乖乖坐上一刻都不可能,不过东辞进学堂开蒙那年,她为了能跟着他,竟硬生生憋坐在他旁边,听先生云里雾里的授课。东辞见她如此心里也稀罕,就开始挑些简单的字教她,她也就随他练起,一来二去,他便成了她的小老师,她连字都随了他。
“不错。”柳暮言捋着胡子夸了两句,便将注意力收回到货物之上。
领着众人重新核查过一遍货物,确认无误之后,柳暮言才松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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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日时间已过,水手们短暂休息过后都已起来,开始准备出海之事。日头白花花照着,晃得人眼晕,霍锦骁抱着一份目录去望月房找祁望,柳暮言要她送份目录过去。
“进来吧。”
小满通禀之后,祁望的声音隔着仓门传出。
霍锦骁便推门而入,小满在外头“砰”一声又把仓门关上,屋里很静。这是她第二次进望月仓,今天的光线比昨天更亮堂,祁望没抽水烟,房间内并无云雾缭绕的景象,一切都比昨日来得明晰。
“老柳怎么自己不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