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平南视为眼中钉?多疑之人,你越瞒他便越疑,倒不如大方认了,消他疑心。祁爷今日宴前让我恢复女装,不也与我同样的想法吗?”
“情况不同,我那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祁望道。
“是不同,所以祁爷觉得卧榻之侧躺有他人眼线是件无谓之事?拿一生幸福交换三爷信任也没关系?”
“一生幸福?呵……”他嘲笑起来,“东海哪个男人会将一生幸福系于后宅床闱?我娶了沙慕青,难道日后不能再娶我喜欢的人?她进我宅门便是我的人,我若连驾驭一个妻室的能耐都没有,凭何在东海行走?”
霍锦骁掰桔子的手一僵。
他说得没错,是她在云谷见惯父母间平等的婚姻,也习惯了云谷诸位长辈一世双人的幸福,所以忘记了外面世界的男女尊卑。
“我本以为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,不想自己越俎代庖了。这事是我处置不当,祁爷若有补救办法需我帮忙,只管吩咐。”霍锦骁把桔子放到桌上,拣了一片细细剥去桔络。
祁望却是一愣,她语气似乎瞬间冷淡,连争辩的话都不多说半句,眉宇间拒人千里的疏离将两人远远隔开。
他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人。
“祁爷?”她见他沉默,唤他一声。
他回神,她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