碟子一盘盘空了,酒坛也渐渐浅了,天上日头升到最高,石下阴影遮了头便顾不到脚,她将酒坛倒置,里面再也不出一滴酒。
霍锦骁笑笑,将所有东西收进食盒,往回走去。
祁望失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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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窗紧闭的屋子里光线黯淡,一片凌乱。
伏在书案上的人忽然惊醒,拢紧眉头迷茫地看整个房间,像不认识这个住了好多年的房间。脑中一片空白,头疼欲裂,祁望狠狠按上自己的太阳穴,打算站起,脚一动,却踢到椅边堆了满地的空酒坛子。
他想起他喝了整夜的酒,仿佛要将这十二年所缺的酒一次性都补上。胸口空空如也,什么都找不回来,像童年住的舟室,家徒四壁,只有风从缝隙间灌入,吹到人颤抖。
这样的放纵,十二年只这一回,因为霍锦骁。
烈酒似她眉眼,既能醉人,又能让人痛苦。
“砰——”
他重重推开房门,阳光灼灼而来,刺得他眼涩。祁望将眼一闭,旋即睁开。
瞧这天色,已过正午,他晚了一个多时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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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点已过,大厨房里人不多,温柔抱着酥酥站在饭堂里哄着,两个仆妇一边麻溜地收拾桌面,一边与她小声聊天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