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阵风来无影去无踪。
祁望看了一会,也踏出茶寮,看看天色,他呢喃了声“要下雨?”,又折回向茶寮老板借了把油纸伞,这才快步离开。
————
辰时,天已黑透。
曲梦枝约他在梁府西面的柳巷胡同里见面。柳巷果然像柳枝,细细长长,四通八达的胡同就像枝条上的柳叶,窄而暗,只有胡同口几户宅子檐下挂的灯笼光芒能隐约洒进来。
今日风大,灯笼被吹得乱飞,主人怕引起火事,便都熄了,胡同里又黑了许多。
祁望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一会,他惯常不喜让女人等自己,可惜倚墙等了许久,曲梦枝也没来,倒是风慢慢停下,厚云被吹散,月亮竟还穿出,薄薄洒下,照得地上一片霜光。
他不知道曲梦枝什么事找自己,也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继续等下去,虽然他不喜欢让女人等自己,可其实他没什么耐性。
想了想,回去他也没事做,索性就等吧。
辰时过去,他等足三刻钟,觉得够了,直起背要走,胡同口的月光里却歪歪斜斜跑进来一个人。
脚步不太稳,一会往左偏,一会往右晃,细骨伶仃的身段像随风摇摆的柳条儿,也像喝醉酒的人。
光线昏暗,祁望看不清脸,只看得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