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,心里眼里只剩下床榻上躺的人。
不是不想,大概是害怕自己胡思乱想乱了阵脚,所以她才下意识强迫自己关注无关紧要的东西。
魏东辞躺在书房的锦榻上,是她受伤时躺的地方,不知道为什么,他们都喜欢这锦榻,明明寝间更舒服,非要缩在这里。果然是从小到大的情分,连这点喜好都相同。
她猫着步进屋,很快掩上门。屋里只点了盏落地的羊皮灯,火光昏黄,照得他脸上成片阴影。他闭着眼,脸色不太好,眼底黑青,嘴唇干皱,下巴有些胡茬,不是平时清俊模样。她坐到床沿,仔细听他呼吸,匀长有力,倒还正常,让她稍稍宽心。
佟叔不出现,医馆的人不知道他的伤势,她找不着人问,只能等着问东辞本人,可人不醒,她也不忍吵他起来问情况,只能静静看着,看了一会,她忍不住伸手抚他下巴。一点点胡茬刺得她掌心发痒,她印象中东辞从来都干干净净,从未有这样的落拓模样。
来回摸了两遍,霍锦骁顾着自己的心事,没注意床上的人唇角翘起,缩在被里的手忽然窜出,用力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唇边。
她惊了惊:“吵醒你了?”
东辞睁眼:“没,我在猜你能忍到几时叫我,没想到你直接出手。”
声音沙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