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得破碎,她把被风刮乱的发勾到耳后,开口问他。
祁望负手而立,远观波澜壮阔,那是他这辈子心之所向。
“景骁,如今是不是我每说一句话,做一件事,你都觉得我别有目的?”他道,目色萧索。
霍锦骁站到他身边,久未言语。
“我从小在东海漂泊,每天都像站在刀尖之上,稍有不慎就覆顶之灾,每一步都走得艰难。”人心就在这样的步步为营中越变越冷酷,可再怎样硬,却还留着一丝软弱,祁望望向她,“你在率性而为之时,我却过着连说一句话都要在心里百转千回的日子,东海和云谷不一样,我们也不一样。”
违心的话说久了就变成真的,他也不记得自己曾是怎样的人,但谁不是从一个赤子过来的呢?
“祁爷……”他说着,她听着,竟不知能接何语。
“云谷是什么样的地方?我真好奇,怎会教出你这样的姑娘来?”祁望有些羡慕。
天下人心往的云谷,被喻作仙境,相必是个极好的地方,他这辈子,除了海还是海,刀口舔血半生,还没见过那样的地方。
“云谷只是普通小镇,无甚特别,只是里边的人,多是侠义之士,没有纷争。天下之大,若无纷争,处处皆是桃源。”霍锦骁道,“祁爷若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