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论岛务,她很少关心过他,尚不如他们刚上玄鹰号时,虽然景况恶劣,但她给他的关注却是最多的。
事情会发展到今日这地步,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“师父。”还是巫少弥先出声。
这一开口,他的锐利冰冷如薄冰剥离,眼底回暖,眉梢缓落,微一垂眸,又是当年内向腼腆的少年。
霍锦骁没来由心中一痛。
“阿弥,留你下来,是有些事要问你。”她语无波澜地说着。
“师父请说。”巫少弥道,眼睛却紧紧望向她。
这么多年,除了当初溪边乍见她绝色容颜时的惊艳,他从来不敢多看她一眼,不敢真正站在她面前,无所顾忌地看她,不是徒弟对师父,而是以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目光。
“我离开燕蛟,你呢?”她问他。
“我自然跟着师父。”他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师父……”霍锦骁嚼着这个称呼,语中是苦涩的嘲弄,“阿弥,我们相识已近三年了吧?”
“嗯,两年又七个月。”他记得清楚。
第三个年头了。
“对不起,我没尽到为人师表之责。”她伸手抚过他的发。
“师父何出此言?”巫少弥攥紧拳,目光渐渐变得哀伤,隐隐约约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