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状态的时羽。
她缓缓坐起身来,一双眼茫然的看着他。
四目相对。
不过短短几秒,时羽眼底如同大雾一般的茫然,散了去,只留下深潭般的平静。
她看着他,唇角带笑:“醒了?”
陆西洲没说话。
时羽也不恼,到了杯水,插了吸管,送到他嘴边:“喝水。”
陆西洲别过了头。
眼底的抗拒,清清楚楚。
时羽一愣,转瞬,却又轻笑出声:“难道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?”
是有几句。
她这人,贯会拿捏他的软肋。
半晌,他不甘不愿的扭过头来,沉默的就着她的手,喝完一整杯水。
喉咙的干涩,有所缓解。
时羽放下水杯,重新坐在他面前,姿态慵懒:“有什么话想问我就问吧。”
短暂的沉默。
病房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清楚。
陆西洲说话尚且有些费力,底气不足,却不难听出,嗓音里含了希冀,他问她:“那天,那场爆炸,是不是你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时羽漫不经心的打断:“是我。”
陆西洲眸光骤然一闪,呼吸变的急促。
刚刚动完手术,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