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没过多久,鄢慈又轻轻扣门,声音带着迟疑:“方煜?”
方煜做了几个深呼吸,烦躁地抓了抓头皮,走过去开门。
他只拉开一条缝,半个身子藏在门后面。
鄢慈换回了自己的衣服,头发却还是宁浮萍盘起来的古雅造型。
她没卸妆,脸颊精致动人。
“有事?”方煜别扭地问。
酒店隔音不太好,加上刚才那一阵声音太大,鄢慈什么都听到了,她尴尬地笑笑:“你怎么突然走了?身体不舒服还是生病了?”
身体的确不太舒服,但和生病没半毛钱关系。
方煜烦得要命,头发被他自己揉搓得如金毛狮王般狂乱。他脸上挂着深深的不耐烦,本来想说“关你屁事”,但往常很容易说出来的话,今天在舌尖翻来滚去就是吐不出口。
鄢慈瞳孔黑而明亮,脸盘也就他一个巴掌大。她的妆有点掉了,下巴上的痘痘隐隐冒了出来,衬在白净的脸面上像无垠干净的雪原中间矗了一块怪石似的不协调。
方煜看着,忽然觉得心里一阵负罪感。
他眼神放过去,装作不经意地问:“这会不会留疤?”
鄢慈摇头:“过两天就消了。”
他又问:“你经